第(1/3)页 第227章 曲妍结局。最后谋划(爆更一) 一个时辰之后。 当白芊浑浑噩噩的回到府上时,曲府已经又回到了最初的安宁。 可下人们心里却是清楚,曲府,变天了。 眼下,这位夫人已经是名存实亡了,想来若不是还有个二少爷,就瞧着老爷今早那怒气,夫人都是要被责罚的,眼下只是将三小姐送走,想来,也是顾及着二少爷的。 可说白了,就二少爷那块不成器的料啊,谁养不是养? 说不准哪日夫人惹恼了老爷,老爷在娶个继室回来,贬了白芊,将二少爷过到继室夫人的名下,也是不无可能的。 而此时,白芊如空壳一样的回来,头发有些散乱,那双手掌,竟然还满是灰污,手臂也有一处破了皮,隐隐渗着血丝,想来,是方才跑去白府的时候,跑得太快摔倒了。 眼下,她面无表情,可那眼泪却是不停的往下流着。 她刚才跑去白府,到了白府门前便是彻底的愣住了。 白府的牌匾都已经被拆了下来,就那么扔在一旁,而大门上,赫然贴着朝廷的封条,官府的人想来是刚走不久,周围的人还没有散去,纷纷相互议论着。 “这白府可真是惨啊,一家上下,男女老少,全都给带走了!” “凉州那是个什么地方啊!常年大热的天气,缺水缺粮,若不是那地方能挖出些金子来,朝廷哪里还会留人,看管流放之人干活啊”。 “是啊,也幸好那里只有流放的囚犯,并无百姓居住,不然生在那里,可真是要命了,这白府的人去了,也不知能撑上几日”。 “啧啧,谁叫她们养出了白芊那种女人,偏偏还教养出了曲妍那样不知廉耻的外孙女呢,也是怪不得别人”。 这些话,一字一句地扎在白芊的心上,她终于是明白了,白府... 没了! 彻彻底底的没了! 兄长没了,爹没了,娘也没了。 且... 她在这京城之中,便只能依附曲府了。 白芊根本不知是怎样回到的曲府,直到进了曲府大门,看到了一派清净的前院,这才猛然想起了曲妍! 猛然抬眸喊道:“妍儿!” 便拔腿向妍芳院跑去。 谁知刚刚跑到妍芳院门口,就看见了门外的许多府兵,不必想,院子里定然还有婆子。 一名府兵挡在了白芊的面前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夫人,老爷交代过,不许你进去”。 白芊见此大喊道:“让我进去!让我进去!” 那府兵纹丝不动,说道:“老爷交代过,夫人若是执迷不悟非要进去,我们便只有不客气了”。 白芊浑身一震。 曲廉义竟然...竟然如此狠心! 她哭着转身去了书房,想求曲廉义不要送走曲妍,可曲廉义根本就没有见她,她便只能哭喊着,跪在了书房的门前。 直至深夜,白芊跪着晕了过去,曲廉义才冷声道:“将她抬回去,不必找府医了”。 可见,并不大在意曲妍的死活。 第二日一早。 这一日,真可谓是曲府的大日子! 大女儿成亲不说,还要送三女儿去寺庙里! 天空刚露白肚皮,曲妍就被两名婆子在熟睡中拽了起来,硬生生给换了衣裳,拖了出去。 曲妍是天快亮才睡下的,她哭了一夜,这几日她受尽折磨不说,又是伤心欲绝,可谓是身心俱疲,直到丑时才迷迷糊糊,挂着泪痕睡着了。 可还未睡醒,就感觉手臂一疼。 她猛然惊醒,竟发现是一个婆子将自己拽了起来,另一人,竟还在给自己换衣裳。 “啊!”的一声尖叫,曲妍终于是想起了昨日发生的事情。 她挣扎着大喊:“滚开!你们给我滚开啊,不要碰我!不要碰我!” 其中一名婆子冷笑一声说道:“我说三小姐,你最好还是配合一些吧,这庙里的姑子,你以为就是心善之辈么?就你这一身衣裳,到了庙里,全得被人扒了卖钱!还不如换上件寻常的,也免受皮肉之苦!” 说着,手下更是用力,硬生生给曲妍套上一身下人婆子的衣裳。 曲妍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,大喊道:“我不要去庙里,我不去,你们滚开啊,我要见爹,我要见爹!” “呵!”另一名婆子冷笑道:“见老爷?我劝三小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,今日是大小姐的大喜之日,你若是去触了眉头,让老爷觉得不吉利了,你怕是也不必去庙里了,给是要被杖毙了不可!” 曲妍听后浑身一震! 对了! 今天... 是曲采馨嫁给林公子的日子! 不! 不! 凭什么! 凭什么曲采馨就能嫁入尚书府,做高高在上的状元夫人,而她,就要被送到庙里去做姑子! 凭什么啊! 曲采馨那么卑贱,凭什么能踩在自己的头上啊! “不!放开我!放开我啊!我要见林公子,我要见林公子!” 既然爹不管她了,那她就去求林公子,林公子怎么会见死不救呢,林公子怎么能舍得看着自己被送去庙里呢! 不得不说,时至今日,曲妍竟还是没有自知之明。 那两个婆子听了以后,竟是像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曲妍。 这林公子,只得自然是大小姐的夫婿,林大人了! 三小姐怎么敢如此口出狂言啊?! 这...她到底还要不要脸面了! 而后,想到曲妍做的那些事情,这两名婆子便释然了。 这曲妍啊,本就是个不要脸面的! 其中一名婆子冷笑道:“我说三小姐,这不要脸面的女子我是看的多了,却真是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面的!” 曲妍一听,气的浑身发抖道:“贱人,你说谁,你说谁呢!” 那婆子却是丝毫不怕,冷声道:“还林公子?就你和刘大人这点子事情,都已经在京城喜欢的沸沸扬扬了,林大人恶心都恶心不过来,还见你?你当自己是谁呢!” “哈哈哈”,另外那名婆子听后也是笑道:“我看大小姐身边那丫鬟都比你不知好上多少,起码,人家知道自爱,哪里像三小姐这样,自荐枕席不说,还是个糟老头子,哈哈哈哈”。 这一字一句,都扎在了曲妍的心上。 她霎时面若死灰。 完了! 林公子也知道了! 林公子一定也知道了 不! 她没有! 她根本不认识那个林东德啊! 都是薛锦卓逼迫自己的,根本就不能怪她啊! 曲妍泪流满面,便听见那婆子说道:“老爷交代过了,必须在大小姐吉时之前送你出城,免得大小姐沾染了你的晦气!” 说完,她对另一名婆子说道:“穿好了,快,带走!” 而后二人不顾曲妍的挣扎叫喊,硬是给她拽出了妍芳院,从侧门拽了出去。 而此时。 曲采馨坐在铜镜前,唇色朱樱一点,双颊绛映彩嫣,桃腮红拂,笑涡荡漾,眉眼间一颦一笑,胜比褒姒。 正满心欢喜的,等着林晟书来迎亲。 并不多时,泳儿便跑进来喜道:“小姐,小姐,林公子已经到了”。 说着,便盖上了曲采馨的喜帕,搀着她向外走去。 而曲府外面,敲锣捶打好不热闹,那长长的依仗队伍,八抬大轿,几乎将整个街道都堵死了。 曲采馨上了喜轿,脸色坨红,心下微微紧张,漪眉微皱,手绞着帕子。 而同时,一辆马车也路过这里,却是一个破旧的小马车,一路向城外而去,自然,是要去文修寺的。 曲妍听着外面那吹吹打打的喜庆声音,几乎要将衣服都扯烂了,她不甘心,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啊! 可... 曲廉义的确没派人看管着她,只有一个驾马的车夫而已,可就算眼下她跑了出去,也不可能再回到曲府了。 那她还能去哪呢! 白府都已经没了! 怎么办,她到底该怎么办! 曲妍倒是想的很多,殊不知,她眼下担心的东西是有多么的多余。 毕竟,文修寺,不会是她的归属! 半个时辰之后。 出了京城,四周也终于是安静了下来,那车夫看了看天色,暗道,眼下这速度,想来午膳之前他便可以再返回入京了。 这般想着,那车夫又是喊道:“驾!” 便又是向前加速赶路了。 谁知正在这时,那马儿突然一声嘶吼,竟是如发疯了一般的向前冲去。 显然,是被什么东西吓着,或是扎到了。 那车夫见此大为惊慌,拉着缰绳的手都有些出血了,喊道:“停下,快停下”。 眼看前面是一片树林,这马非是要撞在树上不可。 即便马撞不上,这马车也一定是要散架子的。 “停下!快停下去!”车夫慌张的叫喊着,可任由他如何拉拽缰绳都无济于事,那马儿仍是如疯了一般的向前跑去。 车夫看了看后面的车轿,一咬牙,自己跳下了马。 树林地下,幸好是松软的泥土,那车夫跳下来虽然有些疼痛,却到底没受什么重伤,他惊恐的看着那还在向前冲去的马车,暗道,三小姐,对...对不住了。 毕竟自己的命,才是最重要的! 且曲妍本就是一个要送去庙里的人,这京城之中,被送去庙里的小姐,有几个能活过一年半载的呢。 他咽了下口水,跌跌撞撞的起身,向城内跑去了。 回去,他只要说已经将三小姐送到文修寺了,便不会有人再追查什么的。 而此时,那马车... 果然! 那车厢左撞又撞,终于是撞的散架子了,曲妍在里面吓得魂飞魄散,哭喊不止,突然‘咣当’一声巨响,马车撞在一个大树上,脱离了马儿,直接翻到了。 曲妍在里面浑身都被车板撞了一遍,这才掉落在地上,疼的她大叫出声。 “啊!好疼,好疼!”曲妍大喊着,闭着眼睛将身子缩在一起,许久,只感觉这疼痛缓和了一些,她才缓缓睁开眸子,打算起身走回京城。 起码,先偷偷进了曲府,找到娘在说。 可谁知,这一睁眼,竟是看到了一个人影。 待视线清晰以后,曲妍看清了那人的脸,猛然的,瞪大了眸子! 薛锦卓蹲下身来,仍是那般温柔的笑意,说道:“妍儿,我当真不知,你竟然还与刘大人,关系匪浅呢!” 说着,薛锦卓呲牙一笑,霎时让曲妍遍体生寒。 入夜。 林府。 眼下已经是亥时了,可林府的宾客才散去干净,林晟书那本是微醉迷熏的眸子赫然恢复了清明,哪里还有一丝醉意。 只是那殷绯的两颊可见,他也的确是没少吃酒。 这些人,一个两个的,都准备趁他大喜之日来攀些关系,拉着他聊起来没完没了,庆贺恭维一番之后,便又是连敬三杯,当真是烦的紧。 若不是瞧着他醉的快要不省人事,怕是现在都还没散去呢。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林府,林晟书那踩的‘虚无’脚步,终于是又回到了往日的轻稳。 却是大步向喜房走去。 心里更是暗暗将那些拉着他恭维的大臣们记下了,日后找机会,他定是要‘报仇雪恨’的! ‘嘎吱’一声推开房间门,映入眼帘的,便是满室红绸,和那烛光之下的柔暖氤氲。 关好房门,缓步走进内间,便看见了仍是盖着喜帕,端坐在床塌边上的曲采馨。 霎时,林晟书哭笑不得。 走过去心疼道:“我不是派人来告诉你,吃些东西便先睡一下的么!” 怎么还这般傻傻的在等他。 曲采馨,就是太过规矩了知礼了,想来自己要宠她个几年,才能培养出些,骄纵任性的性子了。 想到此处林晟书笑了。 可真是... 任重而道远啊! 曲采馨早就听见林晟书的开门声了,此时,听见林晟书的话后,两手更是紧张的绞弄着帕子,也幸好盖着喜帕,并不必担心林晟书看到自己的窘样了。 她结巴道:“无...无妨,小女不累...” 谁知,只见一支长棍伸了进来,竟是眨眼间便挑开了她头上的喜帕。 便看见林晟书一身大红喜服,鬓若刀裁,眉如墨画,风姿特秀,如切如磋,更显魅惑诱人。 却是戏谑的声音响起:“馨儿不可在自称小女了,否则,岂非是让人笑话我治家无方么”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