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礼部尚书陈炳日一直都是他的人! 陈炳日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? 纵使陈炳日一直恨透了林之尧,他又怎么敢调换试卷呢! 这...太容易被发现了! 只要落榜的考生要求审查,定然会东窗事发的啊! 怎么会呢! 而昨夜慕容无月亲审,想来是已经处置了陈炳日,可自己却是一点风声也没收到啊! 他缓缓抬眸,小心的看向了上首的千悒寒,心下突然升起一种恐惧之感。 联想到上一次赵潭的事情... 陛下中毒一事牵扯出了赵潭,而赵潭是谢青的人! 这一次...陈炳日是自己的人! 难道说... 裴泽只感觉一股冷意袭来,让人遍体生寒。 难道说王爷是准备对自己和谢青动手了么! 一直以来,他与谢青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,倒不是敢与摄政王对抗,只是... 这凌祁实在是太肥了! 哪怕分上一分羹,那也是够他几代吃不完的啊! 让他如何能不心动! 单说这陈炳日,丁忧之后回京,一切都要重新再来,也是借着他的势力坐上了这礼部尚书的位置,而他也因着陈炳日的官职敛财无数。 摄政王时常不在宫中,他们如何会放着这大好的河山和金银,而虚度浪费呢! 可一直以来,也不知千悒寒是知道还是不知,几乎不曾这般对他们下手过啊! 裴泽偷偷侧头看了看谢青,只见这只老狐狸始终垂着头面无神色,只好也低下头,不敢再向上首看一眼了。 裴泽自然不知,以往千悒寒一直在查那幕后之人是谁,以免牵一发而动全身,而眼下... 他已经查到那人了! 薛锦卓更是震惊的看向了林晟书。 所以...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会元! 那试卷是他的! 而自己... 是落榜之人?! 连贡士都没入?! 这怎么可能! 这不可能的! 即便薛锦卓如此惶恐,可他心里仍然是压抑不住的不甘! 凭什么! 他哪里比自己强了! 方才枢阳山一事,自己的回答到底有什么错处! 他的办法有何不可! 自己耗费人力物力,莫非回迁就不浪费了么! 回迁是彻底解决,难道将山挖通就不是彻底解决了么! 这些人,分明就是因为自己门第太低而瞧不上自己! 根本就不是自己成绩不好,而是自己的门第不高! 而正在这时,便听见慕容无月说道:“薛锦卓,你知情不言,竟还敢担下这状元之名,简直是不知所谓!你可知罪!” 薛鹏听后吓得魂飞魄散,立刻跪着上前几步说道:“慕容丞相,犬子有罪,可...可罪魁祸首是那陈炳日啊,还请丞相开恩,饶犬子一命吧,都是下官教子不严,下官愿意承担!求丞相饶犬子一命吧!” 说完,薛鹏竟是‘砰砰’的磕起了头。 薛锦卓听了却是身子一软。 父亲为何说的这般严重? 明明... 明明不是他的错啊! 他只是正常考会试而已啊! 是他的考卷被别人调换了,与他有什么关系? 怎么可能会... 会死人呢! 而后,他只感觉薛鹏拽了自己一把,惊慌道:“逆子,还不快向王爷认错,向丞相认错!你是想让王爷把你拉出去砍了么!” 薛锦卓不明白,可薛鹏却是不傻。 当时在大殿上,慕容丞相已经让人朗读了那文章,可是卓儿被荣华富贵迷了双眼,竟然是认下了! 这是什么? 欺君之罪! 欺君倒还好说,可这欺瞒的... 是摄政王啊! 若是王爷发了怒,当场杀了薛锦卓都不是没可能的! 他如何能不害怕。 薛锦卓听后浑身一震,缓缓抬头看向了上首,霎时身子一软,趴在了地上。 千悒寒那一身冷意,和泛着杀意,潦黑无底的眸子,简直要将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 他知道怕了! 他这回真的知道怕了! 薛锦卓伏下身子瑟瑟发抖,惊恐道:“王爷饶命,丞相饶命,是学生...不,是小民一时财迷心窍才会犯下这弥天大错的,小民知错,小民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,求王爷饶命啊”。 薛锦卓伏在地上瑟瑟发抖,竟是都没感觉到下身传来的温热之感,薛鹏距离他最近,却是闻到了一股子怪味,他微微侧头看向薛锦卓,霎时脸色一白。 千悒寒始终垂着眸子不曾做声,冥碧麒更是不会理会下首之事,于是乎,场上鸦雀无声。 薛锦卓只感觉自己浑身冰凉,好像连呼吸都停滞了,生怕下一刻,千悒寒就会让人将自己拖下去,处以极刑。 直到慕容无月的声音传来。 “薛锦卓知情不言,贪恋权势,罪不可恕,然,念其并非始作俑者,留其性命,终生不得科举,不得入仕!” 一句话,便是定下了薛锦卓的命运。 活着是活着了,可... 这辈子都不可能走仕途这条路了! 这书也算是白读了,若是不想从商,便只能碌碌无为的被养在府中了。 只是... 读律看书四十年,乌纱头上有青天。 男儿欲画凌烟阁,第一功名不爱钱。 这男儿壮志雄心,为的不就是考取功名么,有所作为么! 这薛锦卓身为薛家嫡子,也曾算是薛府文武双全的孩子,可眼下看来... 怕也只是有些小才气罢了,不堪大用! 薛锦卓听后心下一震! 终身不得入仕! 不入仕,他还能干嘛,一辈子像个废人一样的被养在家里么! 而薛鹏却是如释重负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