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些围着篝火跳舞的孩子们,也停下了脚步,好奇地看着他。 雷钟笑着,那笑容却让整个篝火晚会的温度,都降了下来。 “今天,除了庆祝,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。” 他宣布道。 “我们要举行一个,入队仪式。” 他抬起手,从那群孩子里,点出了几个年纪稍大的男孩。 十四五岁的年纪,身体已经开始发育, 个头蹿得很快,脸上还带着稚气,但看向雷钟时,眼睛里已经有了成年人才有的狂热和崇拜。 他们是被精心挑选出的,下一批“骡子”。 雷钟示意手下,将其他年幼的孩子带走。 篝火旁,只剩下这几个半大的少年,和一群面目狰狞的毒贩。 气氛,陡然变得肃杀。 仪式很简单,就是喝一碗酒。 一个群演端着一个粗陶大碗,走到雷钟面前。 雷钟从腰间抽出一把道具匕首,在自己的拇指上,轻轻一划。 “血珠”立刻涌了出来。 他将手指伸到碗的上方,殷红的血,坠入浑浊的酒里,迅速晕开。 血酒。 这是寨子里最古老的规矩,用血立誓,永不背叛。 “喝了它,”雷钟将碗递给那几个少年中,年纪最大的一个,“以后,你就是我的人了。” 那个少年满心激动骄傲, 他伸出双手,恭敬地,颤抖地,接过了那碗酒。 剧本里,写到这里,江河应该沉默。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。 监视器后,姜闻的身体微微前倾。 江辞看着那个才十几岁的半大孩子,端着那碗混着鲜血和罪恶的酒,正要送到嘴边。 在这一刻,他脑子里有了更好的表演的想法。 他动了。 就在那个少年的嘴唇即将碰到碗沿的瞬间, 一只手伸了过来,稳稳地挡住了陶碗。 是江辞。 “叔。” 他开了口。 雷钟脸上的笑容,一点点收敛。 他转头看向江辞,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问号。 姜闻没有喊咔。 那个端着酒碗的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原地, 举着碗的手臂僵在半空, 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个忽然拦住自己的男人。 老师跟他说的是,他需要的表演就是喝完这碗“酒”就行了呀, 现在对面那个大哥哥怎么变了。 江辞手腕一翻,从少年手中夺过了那只陶碗。 他举起碗,对着雷钟,脸上重新堆起了那种流里流气的,带着点谄媚的笑。 “叔,他还小,喝不了这么烈的酒。” 第(2/3)页